有的选吗？萧定权在那一刻问了问自己。
有。不是说过了么，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契约能把人永远绑定在一起。许过的承诺也可以推翻，结下的关系也可以撕裂，他永远都有选择。
何况这一次，卢世瑜没打算跟他讲道理。
他不服气，卢世瑜也知道他不服气。但那个沉甸甸的木质衣架，就那么停在半空中，和那句简简单单的“趴好”一起，不是在跟他商量。
他咽了口唾沫，悄无声息。
“等会儿还有发布会……您要打、也等我下了台再打。”
萧定权心里知道自己害怕，但嘴上不能承认。这会儿让他求饶，面子往哪搁。
“放心。如果不能上台，我替你。”
说着，卢世瑜朝他走过来。
危险迫近的感觉太令人恐惧。他在卢世瑜身边这些年，挨过各种教训，让他怕到还没开始就想要退缩的，只有极少数。
身后就是书桌，他没地方退了。
“不、不能临时换人……对我们国画系的名声不好……”
只能磕磕巴巴的说上这么一句。又一次把手伸到身后，抓住了书桌的边缘。
“小事。”
卢世瑜走到了他跟前。并没有抓他的手腕或者什么，只是停了下来，看向他。
“你觉得我把国展的工作看得b你还重要，是吗。”
“我现在告诉你。从来没有。无论是影响发布会，还是损失国画系的名声，都是我的责任。我是你的项目组长，任何事情，我来承担。”
“至于你。”
“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。”
语气很轻，却不容置喙。
他没有理会小孩听见这句话之后愤懑委屈的表情。倒是思索片刻，补上了略微温和的一句。
“你说过的话，还算不算数。”
哪一句。萧定权想。
是“我永远都不会反抗你”，还是……
我现在是你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