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舒鱼望着那块梅花糕,下午吃的早就消化了,现在闻见那浅浅香味,肚子忍不住咕噜叫了,她眼巴巴的看着那块梅花糕,眼里的泪水还在打转。

    委屈巴巴的看着那块梅香糕,还维持着平举手的姿势,手心红通通的,模样甚是可怜。

    裴恕把梅香糕放在她唇边,很香很甜,宋舒鱼吸了吸鼻子,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,就是死也不张嘴。

    裴恕用很深很深的目光看着她,细细的看着她的每一丝情绪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是那样的透彻,将她看得清清楚楚,是宋舒鱼因他而生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委屈了?”他道。

    宋舒鱼不说话,只是鼻子里轻轻发出一声“嗯”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今天那老人是谁吗?”

    宋舒鱼摇头,一摇头,眼泪又掉出来,像是止不住。

    裴恕伸手擦掉了她滚落的泪珠,静静的看她吸鼻子的小可怜模样。

    偏是这样偏让人有种保护欲。

    “千面郎君,凡是他到手的人没有一个活路。”裴恕声音清浅似在说一句无足轻重的事,可是宋舒鱼却是差点儿落在那千面郎君手里。

    她睁大了眼睛,轻咬着下唇,望着他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,颤抖道:“怎么会?他有个孩子的呀…”

    宋舒鱼对裴恕的话是非常相信的,因为在她追上裴恕,请他不要动那个老人家的时候,她就发现那个老人家消失了,以老人家的手脚速度根本不可能在裴恕的手中溜走,更不可能这么快的消失。

    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裴恕又救了她一命,不愿意承认她真的错了。

    “谢…谢……”宋舒鱼软了声,抬起头,一双水眸看向他,“可是,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

    裴恕伸手握着她红通通的手,大手将手背托起,嘴轻轻朝着她的掌心吹了吹。

    宋舒鱼的手心痒痒的,刚刚涂了药已经不那么疼了,现在一股热流穿过手心,前所未有的温柔,她抿着唇,看他细心的模样,和打她手心的人完全不是同一个人。

    他现在是那样的温柔,那样的轻,生怕弄疼她,她愣愣瞧着他过分妖媚的脸。

    裴恕抬起头:“动了全城的士兵,劳民伤财。”

    宋舒鱼的目光还在他的脸上,几分热烫,裴恕对她好还是不好,她竟一时无法分辨。

    若说他好,可他打了她二十戒尺。

    若说她不好,可他救了她两次。

    裴恕揉了揉她的头,站起来:“我去练兵场,梅香糕在桌上。”

    说罢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