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灵力便消耗殆尽了，但身体倒是强健了不少，大约在她之前步入修真途不久的状态，远不足以驾驭轻功，她不得不停在一个隐秘的小巷里。
这个时候外面很热闹，灯笼挂起了一些，人影翩跹，欢声笑语……
秦雾低垂眉眼，周身隐隐散发着凌冽寒气，虽没有灵力威压却仍能使人止不住为之一抖。
那黑衣男子很是特殊，只是与他接触了一会儿就使自己修为回升、灵力迅速恢复，她姑摸了一下，方才大概到了筑基后期的修为。
可她却感应不到此人气息，她摩挲着金边绣纹的黑色布料，鼻尖仿佛还能嗅到淡淡的香气，眸色逐渐深沉，不知日后还能不能遇到那人。
不过在修为回升之时她发现这个世界上也有灵气，只是稀薄，远不比修真界的，但足够了。
“小姐，你……”青荷抿着唇，杏眼里湿漉漉的。
秦雾只当她发觉了异常，她本就没打算瞒着这个小丫头，从容道：“想问什么便问吧。”
清荷忍不住捂嘴哭起来，“我都知道……我娘过世前前就和我说过‘小姐是代人而生，迟早有一天那人会回来’，就是没想到会这样早……”
秦雾蹙了下眉，抬头看向渐暗的晚霞，看来她来到这个世界另有原因，并非巧合。
两只燕子一前一后相随归巢，霞光在它们漆黑的羽毛上镀上浅淡金边。
秦雾收回目光，递给青荷一张帕子，“你如今有何打算？”
青荷拭去眼泪，眼中几分茫然，愣了愣道：“我…我想一直跟随小姐，小姐难道是想赶我走吗？”
“并无此意，你若愿意继续跟随我必然是可以的，若另有打算我也要帮帮你。”毕竟是随了“她”十多年的丫头，于情于理当尊重她的意愿。
青荷缓过情绪，摇摇头道：“我愿意跟随小姐，青荷自幼与娘亲在秦家为仆，老爷子和小姐却将我们当亲人看待，娘亲去了老爷子也去了，我就小姐这么一个亲人了，就算离开也无处可去，望小姐成全。”
她言语不似之前般亲昵，像刻意疏离，显得别扭。
秦雾道：“好，你不必拘谨，我并非在意尊卑之人，以前与人相处都似朋友一般。”
说完顿了顿，有点心虚，虽然很多人都恭敬地一口一个仙君，但和同门相处的确如此。
小丫头眼睛一亮，叫了句“小姐”。
夕阳还未完全落下去，月牙就悄悄爬了上来，人群反倒变得越来越挤，当下夜市盛行，北城虽有宵禁却不妨碍人们追求这短暂的快乐时光。
“抓住她，别让她跑了！”
一个长相儒雅的青衣男子毫无风度地边喊边跑，惹得路人纷纷观望，有人注意到前面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女孩头也不回拨开人群往前跑。
秦雾被她撞了一下，眉头微蹙，青荷一把将她抓住，“你这小孩，撞了人怎连声歉都不道？”
小女孩急忙合手，“抱歉抱歉，我着急追人，一时没有注意，两位姐姐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计较了。”
不等青荷说话，她转头又跑进人群。